我的前半生是给艺术雕一个逗号——张羽
我看木心的文字,反复咀嚼,仍兴味盎然。要问我为什么,那是因为他令文字能如此精简而有力量,文字在他笔下被雕琢得只剩下精神。
我看杜尚的作品,已阅百遍,仍乐此不疲。要问我为什么,那是因为他把生活当作艺术而不被艺术所束缚,媒介和材料在他手里被模糊了界限。
他们的作品都是“活”的作品,也都有很强的“诗性”。
所谓“活”,就是打破了时空和概念的局限性;但什么是“诗性”呢?
说不清,道不明。但我向往“活”,也向往“诗性”。
我的作品形式很多,材料很杂,表面上不成体系。没有一条“明线”可以把这些作品串起来,每个被关注的主题,我都会做出两到三件作品,然后摆放在一边,静候它们给我的“反馈”。这种“反馈”简单的说就是它是否持续地打动我。
若是,我便会继续深化这个系列;若否,那它仅是我关注的一个片段。
然而我的作品存在着一条“暗线”。这条“暗线”不是预先设定的,而是我反观自己从本科毕业创作以来的作品所归结出来的;
这条“暗线”也不是单一的,它是各种矛盾和哲思的综合体:死亡,永恒,孤独,情欲,雄强,怯弱,庄严,调侃……这条“暗线”貌似宏观,但实际上就是我们生活和存在本身。
我并不急于找到自己的符号和风格,对于我来说,纯粹的表达更为重要,而纯粹的东西是流动的,非固化的。
如此,我更愿意把每件作品看作是一颗“活”的种子,偶尔施肥,偶尔浇水,大多数时候是看着它自然地生长,自然地成熟,自然地颓败。
若干年后,这种“诗性”才会透过作品的表象呈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