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洲村,古称“瀛洲”,位于广州海珠区的东南角,村里密集的水网与珠江相连,其古朴典型的岭南风格、独特的水乡环境和文化底蕴,成为诸多独立艺术家最爱的创作地。早在20世纪八九十年代,小洲村被岭南老一辈艺术家看中,逐渐发起并组建小洲艺术村。进入21世纪,广州美术学院的师生们再次发现这块宝地,村里斑驳的古宅和民居,大多都被租出去作为年轻艺术家实现梦想的地方。如同许多独立艺术家一样,陈文才2012年从广州美术学院毕业后,也来到小洲村开启了自己的艺术创作之路。
▲雨后的小洲村,10公里外的广州塔在云雾中若隐若现。
8月的广州进入了台风季,雨一场接着一场。对于职业雕塑创作者陈文才来说,在远离市区喧嚣的村落里安静创作,这淅淅沥沥的雨丝毫不影响他施展自己的创作才华。
▲8月10日,陈文才在小洲村的雕塑工作室内修改泥稿。有的泥稿要反反复复改上好几个月,甚至几年才能定稿。
1988年出生的陈文才从小就喜欢画画,他的父亲曾在湛江从事地方的宣传工作,从小看到爸爸在黑板上、宣传栏上勾勒一些白描,他会下意识地去模仿。在文才的记忆中,但凡家里有白纸的地方,都被他绘上了水墨画。
在充满自由氛围的家庭中长大,喜欢上艺术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事。2008年,跨进广州美术学院大门的那一刻,陈文才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,短短几年大学时光,他对于自己的人生规划、职业生涯了然于胸。“我知道,自己势必要将雕塑作为终生职业了。”2012年毕业后,陈文才便开始了他在独立艺术家道路上的跋涉。
对于自己的职业选择,文才用了好几个“幸运”来形容。他的父母并不认为学习好才是一切,从小就引导他遵从自己的兴趣去选择;妻子则是在广美结识的大学校友,两人志同道合。他很珍视这些人生的选择和遇见。
陈文才过着家和工作室两点一线的生活,创作和家庭填满了他所有的时间。他在小洲村租了两套房,一套用来当工作室,另一套用于生活起居。工作室像个小型展览馆,错落有致地放置着他十余年来以木头、石头、铸造铜和不锈钢为材料创作的各色雕塑作品,那些雕塑似乎会说话,向来看它们的人一一细数着创造者的成长轨迹。“以前我一进入工作状态就会忘记时间,可以从白天一直做到凌晨三四点。”由于不同材料所需的时间周期和制作工艺不同,有的作品他一两个月就能做出,而有的则三五年才能完工。
▲▲木雕是陈文才日常创作中非常重要的一块。他通过各种渠道搜集自己认为优质的木材,进行雕刻。
▲▲陈文才的作品《十二生肖》
▲陈文才创作的《致青春之系列》《不系之舟》《核桃·凝系列》
▲纸浆胚、大漆作品《追寻之三故风》
▲文才正在进行的新创作。
▲需要铸铜的作品,文才会将做好的泥稿送去工厂,和工人团队配合着一起完成雕塑。
2021年3月,陈文才当爸爸了,儿子六六的出生打破了他平静而规律的创作生活。为了保证家人的生活节奏不受打扰,他不再通宵干活,还设置了闹钟,提醒自己中午和晚上都要按时回家给妻儿做饭。不过提起儿子,文才仍然满眼都是笑意:“能成为父亲,我非常幸运。这当然算不上是‘干扰’,我们只有两个人带小孩,相互分担是应该的。”在他看来,孩子的出生让他能感受一种生长的状态,这恰恰是创作所需要的,不同的阅历和情感状态能激发他塑造不同维度的雕塑。
▲陈文才在修改一件新作品的泥稿。
▲▲在文才看来,孩子的出生让他能感受一种生长的状态,恰恰创作也需要一种生长的状态,不同的阅历和情感状态能让激发自己塑造不同维度的雕塑。
▲儿子六六出生前,陈文才创作了一个张开双臂拥抱未来的孕妇形象,他笑称这也是自己尝试去做好即将为人父的心理准备的一种方式。
▲▲文才与妻儿
▲文才在工作室内放置了一个小桌球,干活累了他就打桌球放松一下。
新冠疫情给广州乃至全国的画廊按下了一个暂停键,也给陈文才的作品销售带来了一定影响。好在他并不单纯依靠展览出售自己的作品,一直陆续有订单,暂能维持生计。“很多有才华的艺术家,因为销售这方面一直找不到出路,最终不得不转行。”在文才看来,生活的困难是赤裸裸的,要坚持自己的理想,始终从事一份自己感兴趣的工作并非易事,但他从未想过放弃。
▲8月11日,小洲村雨过天晴,文才向着无人机挥手,远处的广州塔穿云而出。
对陈文才来说,雕塑与生活密不可分,与他心心相印,这是最大的魅力。“回顾自己的作品,其实做的就是自己的阅历、思考和理解。将这些维度在作品里展现出来,就是我迷恋和期待的。”
图、文/广州日报·新媒体记者:陈忧子
编辑/广州日报·新媒体记者:李鑫、实习生 徐炜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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